2009年11月24日星期二

这些狗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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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a 韩寒 by 韩寒 on 11/23/09

今日,闵行区的潘女士家房子被强制拆迁,潘女士在三楼投掷自制燃烧弹,无奈家庭作坊做的燃烧弹只能用瓶子,技术上自然就遇到了瓶颈,威力太小,被消防车轻松扑灭以后,消防车的高压水枪对准潘女士扫射,最终潘女士缴械投降。

看到这则新闻,我欣慰的感到,经过了二十年的发展,社会进步了。冲锋枪换成了高压水枪。那么,为什么会导致如此惨烈的抗衡呢?因为这次大虹桥的建设,潘女士家的面积有480米,而政府只愿意赔偿67万,也就是每平方米761元的房屋重置补贴和1480元的土地补偿。

当这个城市的商品房均价是在用万衡量的时候,强制拆迁的价格还在用百来计算,这就是居民投掷燃烧弹的原因,也就是说,人家本来住了480平方,你要征用人家的土地进行所谓的建设,也就是做生意,你赔偿人家的钱只够人家买40个平方,然后强拆队就来了,换做任何一个有武器的人都忍不住得掏武器。

 

当然,这个例子说明了一些问题,第一是中国政府当年禁枪是有道理的,我记得我很小时候我家里是有一把气枪的,用于打鸟,后来突然有一天政府突然下令说所有的气枪猎枪都必须上缴。这说明我们的政府是有远见的,他意识到了在十几年后,社会矛盾将会加剧,届时如果老百姓配备了气枪,那政府拆迁部门只能配备火箭炮了。

第二是中国政府当年的土地公有制是有远见的,连丝毫没有经济头脑的毛泽东也意识到了,政府吃喝玩乐成本会很大,光靠收税和资源能源垄断弄不好还不够花,土地将是一笔大收入。后来,领导们又担心土地在自己手里卖光了,导致党儿子党孙子们没有地可以卖,到时候自己就成了罪人,所以又规定,土地转让的年限是70年,以方便让孙子们再卖一次。

第三是肯定是政府很后悔的一个问题,早知道现在城市化进程这么有利可图,当时就不应该让农民们有宅基地和自己的房子,导致了现在很多的拆迁问题,想当年在建造监狱的时候,应该利用监狱的图纸顺便也给农民们把自己的村庄建好,一个村一个监狱,一户人家一个牢房,再利用人民日报灌输一下理念,说这就是社会主义新农村,从此自己不用再花钱建房,政府直接送房给大家,家家户户都是水泥混凝土,门直接就是用钢筋做的。当然,钥匙还是要给人家的。这样操作的好处之一是虽然前期花了一些成本,但是后期再也没有拆迁的苦恼。好处之二是万一谁犯了罪,直接给丫钥匙没收了就行了。

 

这个事件中还有几个亮点,就是闵行区一些领导的言论。总所周知,闵行区的领导总是一不小心就把真话给说出来了,我认为这个其实是值得鼓励的,因为他们坦率的真情流露,总是我嘴说我心,比起那些面上一套私下一套的官员至少要强多了。比如闵行区执法大队队长之前就钓鱼事件发表的言论说"没有利益驱动,为什么要帮你"。这句话的深刻与坦诚,只有郑州官员的"你到底是代表党,还是代表人民?"可以媲美。

这次闵行区领导的真心话大冒险接力接到了华漕镇。

华漕镇副镇长高宝金说:你跟政府对抗,那肯定触犯了法律,那肯定要处理的。

另外,建设公司委托给区政府的征地款是每亩地130万元,整个虹桥机场的拆迁总费用高达148亿元。但是政府补贴到农民手中的征地款是每亩地38万元。那么其中的差价为什么就归当地政府了呢?

上海市闵行区交通建设委员会的主任,闵行区动迁指挥部的一把手吴仲权的观点就比较新颖,他认为,闵行区虹桥枢纽这个地块,是在政府的改扩建消息出来以后才大幅提升的,因此由之获得的土地增值价值也不应该由群众取得。

 

你是不是觉得闵行区很可恶呢?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他们的官员位置还那么稳呢?如果你这么想,你就太嫩了,因为他们是上海市政府的得力干将。这就好比你是公司的部门经理,你要买一个市场价是1000的打印机,于是你给了你的一个员工1000元整,结果你的员工花了300块钱就把这个打印机给强行买来了,还给你开了一张1000的发票,又给了你400,他自己拿走300。不光如此,你还不用负责这个员工的伙食,因为他饿了可以自己钓鱼吃。这个员工唯一的问题是开车赶路的时候压死的几条狗,导致你的办公室外面经常有一堆狗对着你吼,你说,你会不会开除这个员工呢?当然不会。你只会想,这些狗真麻烦。

是的,那些倒霉蛋就是那几只狗,而我们就是那一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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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23日星期一

保八,保你个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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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a Autorun@蚌病生珠 by autorun on 11/23/09

快到年底了,基本上每天都看到媒体乐观地高叫着"全年保8无悬念"之类的声音。
好吧,你说没悬念就没悬念。

对,4万亿投出去了,公路,铁路,基础设施建设,然后……产能就过剩了。然后砖家就说了,这不是政策问题,这是我们的工业结构的问题,操。

对,天量信贷放出去了。1-10月份,新增信贷将近9万亿。然后……通胀预期就他妈逼无比的强烈了。砖家们又说了,明年新增信贷还要7-8万亿,操。

对,金融危机了,但是我没看出来……房市(事)高潮迭起,中小企业靠边吧,先可着国企来,然后你们去买地皮,盖房子,让老百姓买单——致富之路,化解危机,特别快。地王算个屁,这两天又要放地了,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对,金融真他妈危机了。但那是在人家美国,你们丫见过次贷长什么样么,你们丫有过真正的金融体系么,金融危机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是富贵病,是他妈的有钱人才可能出现的问题。

往事态严重了说,我们就是有钱人别墅区旁边开超市的,有钱人都破产了,超市商品就积压了,所以超市亏本了,超市的大妈下岗了。破产和下岗是两回事儿,不要以为你和有钱人一样丢了工作就也是金融危机受害者了……

对,就算金融真危机了,国家也出台政策振兴了N个行业了。但国家也不富裕啊,钱砸得差不多了,要有人接盘啊,房地产是不二选择啊,对,我又说回来了。国家这几年就靠这个赚钱了,今后几年买房子,都是最正宗的爱国者,都应该和战争时期的革命烈士相提并论,发军功章——一生(的工资)都奉献给国家建设了。超市下岗大妈就靠你们了。

电价涨了,油价涨了,副食品涨了,我不指望涨上去的能落下来,祖国可以来我兜里掏钱,我总不能上祖国兜里掏钱吧。

但是……你他妈的倒是给我涨工资啊!
你的GDP倒是保八了,你也不问问我们家GDP都在同样的低水平上重复多少年了。

保八,保你个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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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19日星期四

[电视] [转]据说这个才是《蜗居》的真正的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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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xzy (gxzy), 信区: TV
标 题: [转]据说这个才是《蜗居》的真正的大结局
发信站: 水木社区 (Thu Nov 19 00:38:32 2009), 站内

宋思明被查出问题,同时接到海藻进医院的消息,马上驾车去看望海藻。监视他的警员见
他有逃逸的意向马上跟踪进行跨路抓捕。宋思明心急如焚,但是一路上浦东大道在修路,
花木路在修路,罗山路在修路,龙阳路在修路,南浦大桥在并引桥,他发现根本无处可逃
,陆虎就算是变型成为霸天虎也无路可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警车在后面慢慢靠近,沉默
的被协助调查。

画面一转,郭海萍买的房子轰然倒塌,政府介入调查,发现该开发商的股东竟然是以
宋思明为首的政府官员们。最终决定掩盖事实真相,迅速将资金转移。由于郭海萍联系不
到宋思明,所以只能和苏淳联合业主们进行维权。政府采取将领头的人请进去喝咖啡,并
通过他们家属所在单位领导施加压力等方式进行分化,最后达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目
的。

宋思明的妻子在接到宋思明被逮捕的消息后,马上联系MARK,其实MARK才是最终BOSS
。宋思明所有的堕落其实也是因为MARK的唆使,他不但收中国人的钱,并收MARK所代表的
丑国政府的钱,并为他们做事。宋思明夫人在MARK的帮助下从境外账户里拿出1500W,通关
系找路子,并威胁相关人员,如果见死不救就全部招认,大家一起鱼死网破。宋思明最终
被定性为监管不利,但由于在任期间政绩卓著,经济尤其是房地产经纪发展迅速,所以调
任杭州市市长秘书。

这一切海藻并不知道,她在医院里怀念小贝的栗子,怀念那已经失去的孩子。一想到
小贝,眼睛里就一阵一阵的酸楚;一想到孩子,心里就一阵一阵的疼痛。然而怀念终究是
怀念,她也曾轻声的问过自己,如果能重新来过,她还会这样选择吗?结果她悲哀的发现
,答案依旧是肯定的。

1个月后,宋思明将海藻转到杭州医院,他真的很疼惜他认为这个将第一次交给自己的
女孩。今天就是海藻要出院的日子,他为此特地到马路对面去买了她最喜欢的礼物。然而
就在他过马路的时候,一辆飞驰而来的轿车将他撞向了半空,据当时目击者说起码飞了30
多米。镜头渐渐拉近…肇事车驾驶座上小贝的表情是那么的木然,就像在那个雨夜看到海
藻和宋思明从那所房子里出来上车一样的木然,木然的让人心疼。

小贝进了监狱,但是他什么都不说。其实他的车是MARK找人给他的,虽然宋思明出来
了,但是毕竟知道了太多东西,那面的意思留不得。所以MARK敏锐的捕捉到了小贝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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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10日星期二

卒业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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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a 槽边往事 by 和菜头 on 11/8/09

回想大学毕业以来的十二年时光,最大的失误是没有进行一次卒业旅行,而是匆匆上了班。就像是没有认认真真从头到尾谈一次恋爱,就急急忙忙签署了婚书。内心为时间所催逼,渴望立即能够得到一份工作自立,这也许是人之常情吧?可是,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完成从学生到社会人的转变,怎么说也算不上是什么常情常理。

连社会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一脚踢了进去,用脑袋四面撞墙作为代价,尽快成长起来,我觉得这事很有些残忍。而且,进入工作单位之后,往往被某一型的人包围,熟悉的是某一类事的做法,长期呆在一个城市,所谓对社会的认知其实偏狭得厉害。除非是非常聪明的家伙,可以很快地触类旁通,否则大概入行就被死死钉住,最后变成自己难于离开,仿佛是要戒除一个生活习惯似的。

如果在毕业前可以花半年甚至一年的时间,在中国各处走走,看看形形色色的人,见见林林总总的事,起码能够知道自己所处的国度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把"社会"、"国家"、"人民"这样的抽象概念变成具体的形象,也就会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幸运的话,也许会知道自己终将前往何处。这可以算作是一种游学,在自己国家的广袤领土上游历一番,所能获得的东西很可能超过前十六年读书所获的总和。唯有这样,你才可以被称之为一个中国人,而不是某省某市某公司的职员某甲。

在毕业后的十二年间,关于做人做事方面的教益,几乎没有多少是从工作中得来。而是在生活中遇见一些人,经历一些事,有了一些触动。因为触动而思索,因为思索而有感悟。只是一旦开始工作,生活之流就变得过于湍急,没有多少时间去感受和思考。往往要等到事情过去很久,在某一天突然间心头的线索理清,就此明白一点小小的道理,人也因此前进一点点。那种顿悟的时刻可遇而不可求,需要在生活中的多个层面一再见到,才会偶然彼此联系起来,明白后面是相同的一条道理。

如果有那么一段时间提前去观察生活和世界呢?也许看不明白,但是毕竟先见识过如此丰富的不同侧面,是否能够帮助自己在未来多一些醍醐灌顶的时刻?上过一次当,对人性就会有足够的警觉。受过一次惠,就不会对世界充满灰暗的想法。见过壮丽雄奇的景色,就不会坦然把自己置于世界的中心,认为一切都不过是在围绕着自己旋转。看过市井百态,大概就很难再相信广告所阐述的美好人生,明白自身的边界和底线在哪里,自己需要怎样的生活。通过广播、报纸、电视、杂志和闲谈了解这个社会,和用脚丈量一次,亲眼目睹,亲身经历,得出的结论可能会完全不同。同样是作为新人,彼此之间的心态怕也会大相径庭。

几个月时间在路上,孤独而漫长的旅程,还可以考量生命中一切事物的重量。能伴随行囊走到终点的事物,也许是家里的电话号码,也许是一本原本觉得无聊的书,甚至是在路上偶然捡到的旅伴。以往看得很重的东西也许会变得很轻,明白它们并不可以依仗,并不是人生的必须。在走向社会张开双手无尽索取之前,学着如何先放弃掉不必要的重量。难说人生因此而变得脚步轻快,可以走得更远一些。

我一直期待着有这么个人,在网络的某处给我讲这么一个故事。但是到今天我依然没有见到他/她的到来,所以我只能把这个想法写下来。等待有天会有那么个人一个市镇一个市镇走过去,一封E-mail一封E-mail写过来,让我借用这个人的双眼观照一次这个社会,借用这个人的双脚走一遍这个国家,告诉我这一路上的风景如何。我厌倦了阅读书籍和杂志,甚至厌倦了优美的文笔。我喜欢一个真正的好故事,以及一个人自内而外的变化。我一直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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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8日星期日

当他们开始用脚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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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a 情书 by drunkpiano on 11/8/09

 

《新周刊》(不确定是否被和谐),纪念柏林墙倒塌2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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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1年8月15号,19岁的下士舒曼在一团铁丝网边站岗,他的西边,一大堆示威者在咒骂他;他的东边,也有一大堆示威者在咒骂他。后来他回忆说:"我只是在尽责而已,但所有人都在咒骂我……作为一个年轻人,我难过极了。"可能是他眼神里的惊恐被察觉了,西边的人转而对他大喊:过来!过来!舒曼犹豫了一阵,突然把手里的香烟一扔,向西跑去,纵身一跳,越过铁丝网——

    跳到了西柏林。

    这是东西柏林被正式封闭的第三天。后来那道著名的柏林墙所在的位置,当时还只是高低不齐的铁丝网。舒曼跳过铁丝网的情景,正好被记者拍下,成为冷战德国的一个经典照片。

    在Frederick Taylor的这本《柏林墙》中,舒曼的跳跃是一个意象:书中形形色色的舒曼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跳"到西柏林——有趁着夜黑风高从易北河游过去的,有从下水道的屎尿中爬过去的,有冒生命危险挖地道过去的,有干脆直接冲过去的,当然更多的是通过假证件从关卡穿行。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像舒曼这样幸运:18岁的费希特强行闯关时被当场开枪打死,25岁的杜利克在潜游时遭到机枪追击,慌乱中淹死。据统计,柏林墙有100多个这样的牺牲品。

    到西柏林去本来是不用"跳"的,"走"着去就行。但从49年民主德国建立开始,走着去西柏林并且一去不返的人实在太多了:1953年,40万东德人涌向西德;1954年,20万;1955-1959年,每年25万;1960年20万……12年里,东德失去了1/6人口。照此下去,东德的社会主义天堂不久就会空空如也了。为了将人民挽留在天堂,东德总书记乌尔布里奇在苏联的批准下建造了柏林墙。对他来说,这堵墙是对西方斗争的伟大胜利,但是肯尼迪却嘲讽道,这堵墙是他对失败的公开承认。

    今天回头看西方的60年代,不得不承认它是一个左翼年代。我看过一个反映西德左翼恐怖组织"红色军系"的电影《Badder Meinhof Complex》,审判该组织时,法庭上广大听众简直可以说是在为其热烈喝彩。掌声虽然热烈,但是鼓掌的人似乎也没有谁穿过下水道爬到东德去。理想主义青年们也许会高举乌托邦标语喊口号,但是他们的双脚却精明地留在了腐朽的资本主义。

    好在这世上有"用脚投票"这事,让我们能够拨开口号的迷雾去判断制度的优劣。世界头号公共知识分子乔姆斯基痛批西方的书尽可以永远占据排行榜第一,G20或者WTO开会时示威者尽可以一次一次宣布资本主义死刑,但是非洲人、拉美人、亚洲人往欧美移民的脚步却不会因此停止。人类的头脑充满智慧,但是我们的脚却自有它的主张。它不善于表达,但爱自由,而且嗅觉无比灵敏。更重要的是,它往往比我们高举标语的手、能言善辩的嘴、荷尔蒙涌动的头脑更诚实,因为它有足够的谦卑去屈从于常识。

    应该说,和兄弟国家相比,东德真够倒霉的:它的统治并不比它们更严酷,不幸的是从地缘上来说,这座天堂离人间太近。制造幸福感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增进福利,一种拉紧窗帘指着墙上画着的那张大饼说:看见没,这就是天堂。后者显然比前者要简便得多。但可惜50年代东西德之间没有窗帘,当东德人瞥见窗外的西德人拿着真的烧饼走来走去时,墙上的那张烧饼就不再有说服力了。

    这本书读下来,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当时东欧各国的统治程度真"薄"。从53年东德政府朝示威工人开枪,到56年苏联坦克开进布达佩斯,从波兰的抗议到捷克的布拉格之春,东欧政府可以说基本只是靠强力勉强将其政权"糊"在一起——甚至连强力都是从苏联借来的。我们知道,世界有一种富人"穷得只剩下钱",套用这个句式,世界上有一种强权,"虚弱得只剩下暴力"。如果那些东欧领导人知道另一国的领袖可以在几千万人被饿死之后还享受民众如痴如醉的万岁万岁万万岁,肯定会大惊失色进而妒火中烧。

    书里有个情节颇有趣。在一个横跨东西柏林的建筑里,一个东德人试图从二楼窗口跳到楼下的西柏林。楼上,东德警察从窗口拽住他的胳膊,楼下,西德人则从下面拽住他的脚踝。"一场拔河比赛就此展开,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由于重力在西德人一边,这个逃跑者取得了胜利。"我想,在这里,作者的"重力"一词,也许可以做很多意味深长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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