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19日星期一

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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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a Dedian by Dedian on 1/13/09


我从那个诊所出来的时候,我开始知道这个世界除了一些癌症是不治之症,至少还有一项不治之症,它叫Tinnitus(耳鸣或者脑鸣)。握手道别的时候我看出了医生没有指望我再回来的意思,虽然他满脸表示遗憾。他说了不少,基本上,他的意思概括出来就是4个字,不治之症。

不治之症的理由是病因有很多。正如我所说,美国的医生永远"不会冒着任何的风险告诉你他的主观判断,只会拿出化验单给你摆事实",然后告诉你对于你目前的情况A,你可以试一下B,或者C,或者D。至于work不work? probably。其实我已经很sure地解释了我的病症就是那次该死的阿拉斯加之行开始的,但医生还是对我耸耸肩。

其实他所说的就是教材上所说的,或者我Google就可以获取的信息。没有错,但对于我一点没有帮助。

这是我第二次走进那个诊所。第一次的时候,我描述我的症状之后,并告诉他我的怀疑,我怀疑那次flightseeing之后,可能高空的压力把我耳朵里的某个神经压坏了。然后医生就告诉我先去做一个MRI,并给了我一些关于Tinnitus的handouts叫我回家研究研究,估计为这最后的一次见面打下伏笔。

然后就是漫长的一个假日

我很认真的在网上查阅相关的资料,也很认真地去熟悉那些10个字节长度以上的专业医学单词。最后的自己得到的结论一样的很frastrating。Tinnitus的很多原因源自hearing loss的原因,而hearing loss的原因也是五花八门。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sensorineural,not conductive。并且我应该没有家族史。不过最后一点,我不能confirm,因为之前我没有看到家庭成员的任何一位的听力测试报告。

说这么多,想给医生一个台阶。因为从结果看,他和我一样的无能为力。他的方法就是试着先用B,或者C,或者D解决hearing loss的问题,然后看有没有可能从而解决Tinnitus的问题,当然最frastrating的是他没有用解决这个词,而是说减轻。

也许在他看来,寻找病因比用枚举法来暴力破解密码系统还要无聊。于是他很轻松地选择放弃。最后的一次面谈不超过半个小时,他几乎没有看我的耳朵一眼。他在电脑里翻动我MRI结果的一些脑部扫描图片,像玩3D游戏一样各个方位翻转我可怜的大脑,看的我惊心动魄,然后一边听他说这个神经OK,那个神经OK,其实我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只care我的那个叫Cranial的神经OK就好了。

我开始怀疑阿拉斯加有着和LOST里面的那个孤岛一样的神奇。回来后的我不仅一下找到了颈椎病一下又找到了这个不治之症。用那位医生的话来说,就是这个不治之症可能在我出生的时候一直潜伏在我的身上,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WTH!我当时就惊呆了,全然不顾他还用了一个可能。

我走出诊所的时候,我并没有太绝望,尽管我的脑子里一直萦绕着夏天知了般的噪音,但我很明白这个不治之症有着和其他那些所谓的不治之症本质的区别,那就是我依然可以很幸福地活下去。也许还很长。

关于治疗,我不知还会不会有后文。我认真地想过,我应该把自己交给中医一回。如果最后的故事有一个童话的结尾,我一定跟那些鄙视中医的家伙急。

妻子说,她一定给我治好。

(无限的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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